記夢（DeepSeek 輔助創作）
憶起一場夢 太累了 寫得很爛 使用 DeepSeek 處理文章中的一些重複的段落
青石階蜿蜒向上，盡頭處懸著座褪色的廟宇。香火薰染的簷角垂著銅鈴，風起時聲響像隔世的嘆息。你隨人潮挪動腳步，鞋底碾碎階縫裡冒出的野蕨，一千零一個背影在你前方搖晃，恍若黃泉路上執傘的魂靈。
排隊的過程中，有人給你講起民間神話地方傳說，談天說地。從子夜飲沆瀣，至天明，山霧濡溼睫毛，長庚星與殘月相望，你忽然記不起為何在此。你好像失去了感知。你不關心周圍發生什麼。你只是等待。你不知道你在等待什麼，但是既然有等待的意義，那或許是有益的吧，這你倒是相信，你在等待什麼？你不知道？你還真不知道。那你為什麼要等？別問。你幻想到達之後的場景，腦海中醞釀一切計劃，那跨過褪色門檻的剎那，即將到來的意義。老僧傳授給你畢生的幸福，你參透人生之後一定要跨過遠方的山，回到家鄉，或者去旅行，或者去修行，或者？你首先要等待。
你等待。等待一千天，一萬年，等到你白髮蒼蒼。你立在廟門口。一座平常的寺廟，什麼也沒有。
推開褪色的木門，供桌上只有半截蠟燭。蒲團裂了口，露出裡面的草絮。你是不是白等了？
但你還是不能走進寺廟。守門的老僧面色凝重，好像幾百年前就站在這裡，不允許來訪者進入，而是設定層層關卡。老僧活像一尊石獅。你於是發問：
我什麼時候能進去？
先數到一百。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不夠虔誠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數錯了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還是錯了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依然錯了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數錯的太多了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不行。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還是不行。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
你數了千遍萬遍，又是多少個日日夜夜，直到你用盡全部氣力，奄奄一息。
我什麼時候能進去？
現在還不行。繼續數。
你為什麼要進去為什麼難道說裡面真的有你想要的嗎你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要等待為什麼要數數為什麼數錯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不放棄為什麼石階吃掉了你的童年卻吐出露水為什麼苔蘚在靜脈裡修建廟宇為什麼數到七十九時心臟會長出年輪為什麼烏鴉總在第九十九聲啼哭裡分娩銅鈴為什麼指甲縫滲出的血珠會自己滾成佛珠為什麼山霧把肋骨醃製成經幡為什麼白髮垂落時聽見蝴蝶振翅為什麼掌紋裂開的溝壑裡遊著初生的你為什麼不離開因為腳踝已生出根鬚為什麼不放棄因為每次呼吸都在石階刻下新的等高線為什麼野蕨從眼眶鑽出時帶著乳香為什麼銅鏽味的月光正在翻譯你腐爛的夢為什麼山鬼的傳說卡在喉骨為什麼等待本身成了你唯一會誦的經文為什麼廟門推開時湧出的是你三歲時的哭聲為什麼所有答案都在脊椎骨裡結冰為什麼你還在問為什麼心跳總在測量與虛妄的距離為什麼黎明前的黑暗有鐵鏽味為什麼記憶的根系總在腐爛處萌發新芽為什麼疼痛在骨縫裡豢養螢火為什麼沉默的舌苔上結滿未爆的驚雷為什麼時間的褶皺裡藏著所有未被選擇的自己為什麼候鳥的歸途比遺言更執著為什麼傷口癒合時會聽見星體坍縮的私語為什麼孤獨有海潮的鹹澀為什麼自由的邊界生長著荊棘的經緯線為什麼呼吸成為最昂貴的抵押物為什麼月光把往事醃製成琥珀為什麼希望是永不結痂的潰瘍為什麼死亡練習曲總在早餐時播放為什麼活著需要不斷吞嚥自己碎掉的倒影為什麼答案永遠比疑問早衰為什麼我們仍在所有破碎的映象裡打撈完整的指紋為什麼宇宙的胎動與子宮的回聲共振為什麼墓碑是站立的河床為什麼末班車總在淚腺決堤時到站為什麼鐘擺切割的光陰都帶著血絲為什麼最後的救贖藏在第一個傷口結出的珍珠裡為什麼墜落的花瓣在胃裡修建天文館為什麼遷徙的候鳥總在掌紋迷路時投下陰影為什麼結痂的傷口自動生成星圖密碼為什麼潰散的晨霧要偷走瞳孔最後的焦距為什麼發芽的骨縫裡傳出潮汐的舊唱片為什麼褪色的誓言在血管豢養髮光水母為什麼腐爛的果核仍在拓印子宮胎動為什麼凍結的時針以融水形態滲入骨髓為什麼爆裂的沉默把聲帶鍛造成青銅編鐘為什麼逃亡的月光在脊背鑿刻甲骨文為什麼解體的雲層選擇在舌根重新聚合成讖語為什麼鏽蝕的刀鋒偏要收割自己種下的光芒為什麼塌縮的夢境總在黎明前孵化成帶鱗片的疑問為什麼溺亡的鐘擺仍在切割記憶的臍帶為什麼所有動詞都在抵達終點前蛻變成墓碑的副詞
為什麼在這裡為什麼要等待為什麼要數數為什麼數錯為什麼不離開為什麼不放棄為什麼……
你繼續數。三十二遍時指甲掐破了掌心，七十五遍時數混了雨點數，第九十九遍總被烏鴉叫打斷。有天摸到滿頭白髮，才驚覺數數聲已和心跳一樣重。
再來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十七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三十二三十三三十四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四十二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四十六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五十一五十二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五十六五十七五十八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六十二六十三六十四六十五六十六六十七六十八六十九七十七十一七十二七十三七十四七十五七十六七十七七十八七十九八十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八十四八十五八十六八十七八十八八十九九十九十一九十二九十三九十四九十五九十六九十七九十八九十九。
這下數對了？
錯了，更錯了，這一切盡是荒誕。
但你早已經身處寺廟之內了。你早就知道答案了。你不知道嗎？
十九是晚自習教室的舊掛鐘，二十八是鑰匙斷在鎖孔的夜晚，三十七是母親喊你吃飯的聲音，五十七是月光在異地旅館的窗簾遊蕩，六十六是第一次失戀那晚的星星。
但這寺廟裡什麼都沒有啊，為什麼還相信？你到底追求的是什麼？是相信本身還是等待本身，都沒有意義。或者說等待本身就是意義？
我不懂。你說什麼？
數數本身就是人生，人生本身就是答案。這數數和等待都不是目的啊。那什麼是目的？沒有目的？還是全是目的？
四化作你七歲掉落的乳牙卡在門檻，十三變成母親分娩時的汗珠滲進木紋，六十八正以你脊椎鈣化的速率在瓦片上結霜。三十七粒星光在左肺葉發芽，五十九滴雨珠在右腎結晶，而那個永恆缺席的”一百”，原來是你初生時剪斷的臍帶。
你說什麼？可你為什麼要數數？你為什麼？啊？你喝多了吧。
當山風突然調轉方向，你發現自己的白髮正逆向生長成青絲。石階上所有碾碎的野蕨突然開始倒放人生，第一千零一個信徒的背影裡，你看見自己正從廟門倒退著走回起點，而數數聲化作一串露珠，叮叮噹噹墜入你三歲時的奶瓶。
風突然捲走破廟，你站在岔路口。左邊有人繼續爬石階，右邊有人採野花。你踩了踩腳下新冒的蕨菜，轉身朝沒人的山坡走去。
露水打溼布鞋時，你想起七歲那年追過的紅蜻蜓——它此刻正停在前方某根草葉上，翅膀載著三十年光陰。
最後，夢破碎了，醒過來。你不需要數了，你來去自由。你去哪裡？
祝我十八歲生日快樂。